薇薇安与老照片
岁末应曾毅先生之邀，去看了由他策划的薇薇安·迈尔摄影作品展，并参加了有关薇薇安的研讨活动。关于薇薇安其人，曾毅先生在本辑《老照片》里已有专文介绍。
我想说的，是薇薇安与老照片的关系。
从展出的照片看，薇薇安摄影活动的巅峰期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。由于种种原因，这些照片一直在沉睡，到2007年被发现时，已过去了差不多半个世纪。因此我们今天面对她的作品，已非薇薇安同时代人的即时性观看，而是在看老照片。在经历了半个世纪的世事沧桑之后，我们的观感与那时的人们自会有很大的不同。而这种差异，自然也会影响到对薇薇安作品价值的认知与评判。
在随展览滚动播放的纪录片《寻找薇薇安》里，我注意到曾经长期雇佣薇薇安的一家女主人，还是报社的一名图片编辑。薇薇安天天端着相机拍来拍去，还拍她的居家、她的孩子，而这位图片编辑却没有留意到她的天赋。就算薇薇安不想将其拍摄的照片示人，但假如这位图片编辑看好的话，也会动员她拿去发表吧，但她并没有这样做，至少在纪录片里我们看不出她曾有过这方面的努力。据此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，薇薇安是一个不被彼时认可的摄影家，抑或她拍的这些照片，在那个时代不太符合发布、传播的潮流？
然而，薇薇安终究没有被埋没。这似乎又应了苏珊·桑塔格说过的：“所有的照片，都会由于年代足够久远而变得有意味和感人。”桑塔格的这句话，或许也有助于解释薇薇安一经面世带给世人的震撼与冲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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